珉椋

未来永远从现在开始

[宿虎]缪斯光影

    骨科年下/年龄差六岁/全文4.3k//感谢阅读。


  ooc致歉!


  意识流的前情提要:「血液连结我们,泪水贯穿你我,在长久的沉默中,我们混淆了血与泪,模糊了爱的界线,在雨季,在长夏,在人生的每一段光影中。」


  正文:


  「他说我是他的缪斯。」


  面条在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,热气冒上来虎杖搅拌的手变得微微湿润,他眨巴了两下眼睛,熬夜让他的眼睛酸胀难受,还好今天是休息日。


  踩着拖鞋端着煮好的面条到餐桌,虎杖正准备享用午饭,手机就在兜里响了起来。


  “喂,你好?”虎杖应着电话拉开椅子坐了下来。


  “请问是虎杖宿傩的家属吗?”温柔好听的女声询问着。


  “是的,有什么事吗?”


  “麻烦来学校一趟,虎杖宿傩打架伤了人,可能需要您过来处理一下。”


  虎杖搅面条的手顿了顿,连忙起身,“好的,我现在过去。”


  虎杖换了鞋拿了车钥匙,急匆匆的出门往学校赶,下雨天路况不太好,开车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耗了他三十分钟,他没带伞,学校又静止不相关人员的车出入,等他找到办公室,整个人已经被雨淋的差不多了。


  办公室的门开着,一眼望去就能看见他那个弟弟嚣张跋扈的姿态。


  虎杖粉色的头发软趴趴的,见情况不对,赶忙敲了敲门进去了。


  他走到宿傩身边,向人靠了靠,轻声耳语,“怎么了这是?”然后才看向老师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
  宿傩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。


  老师开口转述,虎杖这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少年,那少年嘴角带伤,眼周还青了一块,虎杖内心叹气,反观宿傩,没事人一样。


  听完老师的话,虎杖不可避免有些生气,他转头瞪了宿傩一眼,询问老师能不能带人回家冷静两天。


  老师对此表示学校的态度是先让宿傩在家待两星期并且记大过,虎杖替人向被打的那位道歉,顺便给人家补了些医药费,然后就带着宿傩出了办公室。


  出了办公室,这位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当事人终于出声了。


  “这么大雨看不见?”宿傩嘲讽的笑了一下,完全没有自己犯错了的自知。


  虎杖没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回怼:“不看看是为了谁。”


  雨势渐渐小了起来,虎杖吹着风有些冷,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。


  “下次别这样了。”宿傩脱下校服罩在虎杖脑袋上。


  一瞬间被宿傩的气味包裹,虎杖有些没反应过来,愣了半晌才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。


  “还想有下次?”虎杖气不打一处来。


  曾几何时宿傩还是小小一团,而现在都比自己高了,虎杖垂着眸,感叹时光飞逝,然后又被自己的多愁善感给整笑了。


  宿傩双手插兜突然停了下来,虎杖不明所以。


  “怎么了?”


  宿傩神情烦躁,“你能不能别管我了。”


  “啊?”虎杖愣了,刚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变了脸。


  “我不去你那,我回老宅。”宿傩看着虎杖微愣的脸。


  虎杖板着脸,一字一顿道:“我是你哥。”


  “我哥?”宿傩笑了一声,“别他妈开玩笑了。”


  虎杖抿着唇没说话,低着头看起来有些难过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我送你过去吧。”


  风长长的吹着,虎杖湿了的头发已经半干,坐在车上的时候两人一言不发,老宅离学校没多远,虎杖开了十分钟就到了。


  虎杖看着宿傩下车,什么都没说,等人走了才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身上的外套还没还给人家,他低头闻了闻外套上的气味,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烟,轻车熟路的拿出一支,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打火机,点燃了安静的抽着。


  宿傩的烟很呛,呛得虎杖忍不住咳嗽起来,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溢出,他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烟盒,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兜。


  雨已经停了,正午的阳光从乌云里偷偷探出头,他抽完一支烟,开着车回了家。


  面条早就坨掉了,虎杖叹了一口气,不忍心的倒掉后打算叫个外卖,刚点开软件,突然就想到之前宿傩一直是住校的,现在猛的被遣返回家,而老宅那边什么都没有。


  虎杖看了看窗外,然后认命的去了趟超市。


  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快两点多,老宅大大门紧闭,虎杖想敲门,但想了想还是掏出了钥匙开门。


  他很久没有回老宅了,打开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。


  青色石板缝里长出了苔藓,院子一角里的花也开了,但最令他惊讶的是院子中间的一个画架,上面贴着一幅水彩画。


  画中是大片大片的绿色,绿色中点缀着各种色彩,看起来非常舒服,色调也是温暖明亮的,正好阳光普照,给画渡了一层暖暖的日光,能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心情很好,地上都被溅了很多彩色的水。


  他知道宿傩会画画,但他从来都没看过,最初他以为宿傩画的是素描,没想到竟然是水彩的。


  虎杖没再多看,提着东西到了客厅,然后就没忍住皱了皱眉。


  客厅里酒气熏天,宿傩坐在沙发上,长腿屈着,手里拿着瓶啤酒,看见他才懒懒的掀起眼皮。


  “干什么?”


  虎杖没说话,把东西都放到厨房,然后才到客厅把一堆酒瓶抱着扔到了垃圾桶。


  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,拧着眉问宿傩:“你这是喝了多少?”


  宿傩背靠沙发,他的嗓子有些哑,缓慢开口:“关你屁事。”


  虎杖还是皱着眉,刚想说话就听见宿傩问:


  “你抽我烟了?”


  宿傩的神情看起来恹恹的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啤酒瓶,没听到虎杖的回答,他有些不满的啧了一声,然后看着虎杖的脸,问:“我允许了么?”


  虎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宿傩充满侵略性的问题,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
  他们之间的身份好像完全互换了,虎杖是那个做错事的弟弟,而宿傩才是严厉的哥哥。


  现在的虎杖会花很多时间去思考自己和宿傩的关系,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宿傩相处,他害怕失去这个弟弟。


 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自己好像是在弥补。


  虎杖微微出神,直到宿傩把啤酒放到桌子上,发出砰的一声响。


  然后他就听到了他弟弟无情又冷漠的声音。


  “滚。”


  虎杖起身,当然不是乖乖的听到了宿傩的话打算滚,而是进了厨房忙活起来。


  老宅的厨房很久没有使用,虎杖先耐着性子把东西都清洗了一遍,然后从购物袋里掏出买的厨具消毒液一一消毒。


  他做了宿傩最喜欢的肉沫茄子和番茄炒蛋,可等他把菜端到客厅的时候,宿傩早就不见踪影,只留下了几瓶啤酒和一堆空罐子。


  虎杖在做饭的时候就想过这个场景,可是要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过。


  他把宿傩剩下的啤酒全开了,然后慢慢吞吞的吃饭,安静又孤独。


  饭菜他吃了一半就灌完了全部的酒,整个人都感觉晕乎乎的,他决定不委屈自己,对自己好好的,然后就找到自己曾经睡过的卧室,本来以为很久没睡的的卧室会灰尘满满,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干净,他也没细想,上了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
  *


  虎杖是被一声闷雷惊醒的。


  天已经黑了,而且又有下雨的迹象,虎杖脑袋疼的厉害,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,他有些懵,茫然的盯着头顶不太熟悉的天花板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老宅。


  酒精使人迟钝,他发了好久的呆才慢吞吞的起了床,家里一个人没有,但是桌上被吃了一半的饭菜都没了,大概是宿傩回来过了。


  虎杖倒了一杯水,想起来老宅有一个专门给宿傩画画的画室,又想起那副水彩画,他突然起了兴趣,打算去画室看看。


  画室在院子的另一侧,虎杖拉开檐灯,暖黄色的灯光将他的影子长长的映在青石板上,天很黑,但看不见星星。


  画室的装修都是由宿傩自己负责的,和老宅的木门不同,画室的门是极具现代风的白色单拉门,门上还有个性的涂鸦和贴纸。


  虎杖做贼一样的打开画室的门,里面黑乎乎的,他找不到灯,只能在墙壁上胡乱摸索,半分钟之后才找到开关,啪的一声,画室里的景象映入眼帘。


  看见画室的那一瞬,虎杖手里的杯子脱力掉在了地上。


  和院子里的不同,画室里的大多都是油画,大概有二十多幅大小不一的挂在墙上,还有十多幅立在地上,而有一副正静静的在画架上,等待着被人完成。


  鼻腔里充满了油画的独特气味,眼睛不受控制的将画一一扫过,虎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,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——


  画里的人全都是他自己。


  令虎杖印象最深的是挂在正中间那一副,最大的,但也是最露骨的。


  画中他赤.身.裸.体,双眼紧紧的闭着,躺在一片红艳的玫瑰花海中。


  还有花架上的那一副,是按照缪斯为原型的水彩画,色彩依旧是明亮的,但又给人一种控制和禁锢的感觉。


  虎杖有些没由来慌张,玻璃杯被打碎在地,水痕洇湿地板,他害怕似的转身就想逃,可是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宿傩。


  虎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,但嘴还是比脑子先快一步,他尴尬的摸了摸头,然后尴尬的笑了两声,然后极其尴尬的开口::“哈哈,你怎么来了?”


  宿傩没说话,但是看起来心情很不好。


  虎杖怂了,低下头闷闷的说了句对不起。


  “来客厅。”宿傩转身就走,并且招呼虎杖。


  虎杖看着宿傩的背影心里打鼓,脑子里全是那些油画,他调整了一下呼吸,蹲在地上开始捡碎玻璃,但是却因为手发抖,玻璃划伤了手掌,留下长长的划痕。


  不知怎么的,眼前的视线开始因为水汽模糊,随后一滴滚烫的泪掉在伤口上,烫的虎杖浑身一颤,钻心的疼。


  宿傩十三岁那年,虎杖刚好十九岁,他去了外地读大学,家里的一切变动他都不知道,最先开始是宿傩一个劲的说要跟自己走,虎杖还以为是小孩玩闹,没放在心上,可后来大四毕业回家,发现父亲将宿傩关在房间,两天没给一口吃的。


  父亲爱喝酒,酒后家暴把母亲打走了,从始至终都没回来过,小时候每次挨打虎杖都把宿傩牢牢的护在怀中,小宿傩身体止不住的颤。


  他不知道自己读大学的那几年宿傩是怎么过来的,直到去年父亲脑溢血去世,一切才没有那么沉重了。


 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,手掌上全是血和泪,虎杖蹲了很久,才往客厅走。


  宿傩坐在沙发上气压很低,虎杖站在门框处没说话,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,才往前走到宿傩的前面。


  他弯下腰伸出带血的手掌摸上宿傩的侧脸,安安静静的吻上宿傩的唇。


  “对不起。”他说。


  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滑落,咸咸的落在两人贴着的唇缝间。


  宿傩的眼睛微眯,手臂抬起了攥住了虎杖的手腕,虎杖吃痛的闷哼一声,直起腰看着宿傩。


  宿傩盯着他手掌上的伤口,先是偏过头轻轻的吻了一下,再是用拇指轻轻摩挲,麻痒中带着细小的疼痛,从手掌一直泛到虎杖心里。


  手指突然用力,从伤口上重重的擦过去,虎杖又被逼出了眼泪。


  “为什么亲我?”宿傩懒懒的看着他,手上的力道倒是加重了。


  虎杖疼的手臂一颤,努力的眨了眨有些肿的眼睛,说话很慢,“愧疚。”


  宿傩皱起眉,“我不需要你愧疚。”


  “我知道。”虎杖垂下眸,呼吸很轻,“我很抱歉,没有……带你走。”


  他局促的站着,粉色头发没有精神的耷拉再头上,过了很久才补了一句:“别离开我……我只有你了。”


  宿傩看着他,终于放开了可怜的手掌,低下头轻吻了一下虎杖的手腕。


  窗外又打起了雷,闷闷的在云间回荡,可世界又很安静,安静到可以将很多年的心情都说出来。


  虎杖被粗暴的拉进卧室,背靠着墙承受着宿傩暴戾的亲吻,呼吸纠缠,舌尖被吮吸到发麻,口腔里的每一寸都被宿傩扫过,唇齿纠缠的水声在耳边比雷声还响。


  宿傩舔了舔虎杖发红的嘴唇,然后吻到下巴,又微微弯腰吻上脖子和凸起的喉结。


  虎杖双手缠在宿傩的脖子上,仰着头重重的喘息着。


  大脑混沌,胸前触感清晰,他颤抖着。


  在.欲.海沉浮间,他恍惚的听见宿傩说:


  “你不是我哥。”


  “你是我的缪斯。”


  “是我的救世主。”


  “我害怕将你推远,但又想将你永远囚禁在我身边。”


  


  end.


  感觉最后几句写的好牙酸,矫情到大家了对不起(╥╯﹏╰╥)ง

  ooc致歉!!!!!!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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